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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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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瓶邪】推拿

哈哈哈本宝宝今天开心,决定搬篇旧文庆祝一下~
N久以前 @ayaka  的点梗:老夫老夫解决矛盾的方♂式

-正文-
天说冷就又冷了。近几年我越发觉得人上了年纪还是不行,身体机能的老化是无法抗拒的,早年留的旧伤也时常出来刷刷存在感。比如今天中午我看天色不对,匆忙搬梯子爬房顶上收咸菜,上上下下几趟就觉得老骨头嘎吱嘎吱响,更要命的是眼见就要收完了,我一个脚底下不长眼差点摔倒。幸亏我离房檐远,不然吴小佛爷一世英名交代在二两咸菜上面,丢不起这人。
但即使没有生命危险,状况也完全不乐观,因为我准备站直的时候特么的发现老子居然腰(又)闪了。
我这老腰也算饱经劫难了,虽然在村里常年从事体力劳动,有闷油瓶和胖子帮衬,负担毕竟还是小很多,况且还有闷油瓶这么个精通人体骨骼结构的专家指导保养,一般也没什么大碍。但不凑巧的是,闷油瓶今天又不知道去哪个山头浪了,胖子也不在,不然我也不用一个人跑上跑下的。我好长时间腰没出过什么问题了,这一下闪得还挺严重,疼得我几乎没法站直,转也转不动,捶了几下也没有起色。这就很尴尬了,我现在这样梯子都不好爬,想下去都不容易,况且还有一趟咸菜也没法收了。看天气还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下下雨了,这怎么搞?
我一屁股在房顶上坐下来,摸了摸兜里,还好,打火机还在,先抽根烟冷静下。
在我抽了两根烟,扯脖子喊了三次胖子和闷油瓶都没人应之后,非常丢人的,最后把我从房顶上救下来的居然是一直相杀不相爱的邻居大妈。她跑出来骂我大白天吃饱了撑的在房顶上瞎嗷嚎打扰她家鸡睡午觉,我本想叼着烟很仙气地说尔等俗道妇人懂个屁,本座乐意在这儿看风景,爱听听不听滚别打扰贫僧飞升,奈何天公不作美,雨点子已经开始不给面子地往下掉,再不回屋冷冷的冰雨就要胡乱地拍下来,万一再打个雷我就真渡劫成仙了。斟酌再三我放弃了骨气,拿出过年忽悠她土烧酒的本事让她帮忙把我弄下去。不仅见识了一把农村妇女的力气,还把剩下的那点咸菜捎带一只鸡两条腊排骨都搭给了她。真是亏大了。
我回到屋里,找个躺椅卧进去,又抽了根烟。大概躺了有十几分钟后,闷油瓶居然回来了。
我一见他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我现在腰还僵着,动下就疼。我咳了一声,抖着腿斜着眼看他,说:“你还知道回来啊?”
闷油瓶正把雨披从头上掀下来,听见这话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头发有点湿,表情还挺无辜的。
我不吃他这套,继续斜着眼审:“又出去上哪儿鬼混了?”
他皱了下眉,随手把雨披放一边朝我走过来,手按在我肩上,俯下身问我:“你怎么了?”
我把今天的事跟他说了,顺便严肃地谴责了他和胖子跑出去不着家的行为。“胖子个没谱的也就算了,关键时候你也给我失踪,我养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我一拍躺椅扶手,“今儿个我伤筋动骨折面子还破财,这损失你们俩谁来给老子担?!”
闷油瓶听完二话不说直接把我从躺椅上往起来拽,我的腰立刻发出了抗议,疼得我直骂他。闷油瓶“啧”了一声,干脆直接把我抱起来。
“别动,”他说,“我给你推下腰。”
他这么一说我就哑火了。反正也没外人,我也实在不想矫情着再抻着腰了。
结果早不来晚不来,突然这时候门口咣的一声,落汤肥鸡状的胖子一秒从满面红光到一脸懵逼。
胖子看看闷油瓶又看看我,语重心长地说:“小哥啊,不是我说你,咱天真的腰都这样了,你俩可得节制点啊。”
我一脚隔空踹过去:“滚犊子!”
日,今天真是点背到家了!
闷油瓶索性就不搭理胖子,一边抱紧不让我乱动,径直就进了里屋,留胖子在后面啧啧摇头。
闷油瓶掀了床上的被子和枕头,让我头朝床脚平直躺在床上,他搬个椅子坐在床尾开始揉我的脖子。
我说:“我脖子没事,你直接给我推腰。”
闷油瓶在我颈椎某个地方用力抠了一下,疼得我没忍住嘶了一声。“推下没坏处,”他说,“你这里有点增生了。”
我没话说了,谁让人家专家我外行。虽然我十分怀疑他是不是强迫症所以每次都一定要从脖子开始推全套,但脖子捏在人家手里,我还是老实点吧。
闷油瓶在我颈椎两侧不轻不重地按捏了一会儿,等我差不多放松下来后,开始重点对付他刚才说过的增生的地方。这个过程就比较惨痛了,他对付我的骨质增生的时候手劲特别大,简直像要把多出来那点骨质活活抠下来,我疼得几乎连气都不敢出。而且他抠的频率还很高,疼痛感持续递增,很多次我都想嚎叫出来,最后还是憋气忍着。等他捏完的时候,我脖子上头上经常都是疼出来的汗。
闷油瓶在我胸口擦了擦手,让我翻个身平趴着,从后面帮我脱了外套,然后把枕头捡回来垫在我胳膊肘下面,开始用手掌按我的脊柱,很快便按住了痛处。然后他两只手都压了上来。
他用很缓慢的力道揉压我那段腰椎,当然还是痛,刚按上来时我倒抽了一口气,但稍微适应后就痛得很舒服了,大概有点类似自虐的感受。闷油瓶估摸我基本上没防备了,猛一用力,咯噔的一下,我下意识“啊!”了一声,腰间猛地一痛,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力道揉捏。那阵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知道他那下是把我扭到的腰关节推回正位,现在是在帮我适应恢复顺便按摩同时扭到的肌肉。过了一会儿他开始沿着脊柱两侧往上按,双手手掌交叠的按法,用力很重,几乎把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上来了,我感觉自己背上的肉都被他挤压得叠成两层了,又痛又麻。要说闷油瓶这手法真是很有技术性,我一直说他这手法拿去揉面揉腌肉揉咸菜都绝对是一流的。可惜闷油瓶对农副产品加工兴致缺缺,不然凭他的手艺我和胖子的腊肉咸菜生意绝对红火一倍都不止。
我把脸埋进肘弯里,龇牙咧嘴地脑补着闷油瓶兢兢业业揉腊肉的画面以此分散注意力。真的,猪肉揉起来手感绝对比我好多了,闷油瓶怎么就不开窍呢?
闷油瓶把我脊柱两侧都推遍了,扶了我胳膊一把,我会意地翻成侧躺。这就差不多要到最后了,也差不多是我最……不喜欢的步骤。
他拽了一把我的手臂,整个人趴在我肩上,猛地往下一压,不知道哪处关节咔吧一声脆响,接着他又猛压了一次。我感觉到他头发稍搔在我脖子后面,后背心都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第二次关节是不会响的。他把我翻到另一面,同样地又压了两次。
我翻了个身,重新变成平躺的姿势。闷油瓶抬起我的胳膊,让我交叉抱住自己的肩膀,说:“抱紧。”接着又是整个人压下来,就压在我抱紧的手臂上面,同时另一只手伸到我脊背下面。这姿势就像他半抱着我似的,而且脸还贴得我很近,刘海扫在我下颌上,我稍微低下眼就能看到他的眼睛。不过他一般不会看我的脸,而是非常专注地用下面那只手摸索着我的脊柱,按住其中一截,借着全身的体重猛地往下压。早些时候我总是屏着气,他猛一压我肺里的气就不由自主地被挤了出来,往往会变成一声闷哼,喷在闷油瓶脸上。后来我就放松呼吸了。但这个姿势还是很容易让人一不小心就跑偏。他将我几节脊椎从下往上一一压过,最后一下时我借着他压下来的力度反弹起来,够着在他额头上突然亲了一下。
偷袭得手。闷油瓶从我身上起来,我有点得意地去看他,结果他居然跟没事人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把枕头从我脖子下面拿掉,捏了捏后颈。我心说不妙,他就一手捏着我后颈,一手握着我下巴,咔嚓一掰!
尽管被他推拿过多次,对此也早有心理准备了,但最后脖子的这两下还是让我每次都心惊胆战。关键那动作和声音实在太吓人了,闷油瓶拧粽子脖子的动作也跟这差不多,我生怕他哪次一个不小心用错劲给我也秒杀了,那我也太冤了。
脖子下面被重新垫上枕头。闷油瓶说:“躺一会儿不要动。”我跟挺尸似的躺在床上,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这会儿疼劲也开始逐渐消退了,除了腰和脖子,其他地方都只剩下几乎没存在感的隐痛。全身都放松下来后,感觉就像浑身骨头被拆过一遍似的。——某种程度上说,就是被拆过。我幽幽地吐了口气,抱怨道:“每次都谋害亲夫。”
闷油瓶安抚性地在我脖子上摸了摸,给我盖上外套。我立刻抓住他的手腕。
“别以为推拿一次就想抵债,老子的精神损失没这么便宜。”
“多推几次。”他说。
我冲口骂道:“滚。”
闷油瓶听话地点下头就真要滚。我暗骂一声,只得再开口喊:“回来!”
闷油瓶看着我,等我指示。我伸开胳膊,手掌枕在后脑勺下面,用下巴朝自己下面指了指: “坐上来,自己动。”
闷油瓶沉默了。
“我腰闪了。”我理直气壮道。
闷油瓶颇为无奈地看了我一会儿,默默地点了头。

当天晚上闷油瓶说话算话,非常照顾我的老腰,当然,也非常照顾我的小弟。但我得寸进尺地逗他叫两声响的刺激刺激隔壁胖子,他却坚决不从。我很遗憾,不过想到以胖子那鼾声的分贝,估计闷油瓶真叫了也压根刺激不到丫的,也就作罢了。

第二天我仗着有小哥配合我唱黑脸,狠狠地敲了胖子一笔,总算一解心头之气,神清气爽。不过胖子就没那么痛快了,我后来听他跟邻居大妈互相对骂了整整一个下午,据说他故意误杀了人家的两只鸡,其中一只正是前一天从我家鸡圈里拎过去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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